第五十九期索奈克会告诉你:
学习乐器:二胡
学习时间:小学二年级——初中二年级(后面还有断断续续学,但是没初二之前这么固定每周都去了)
体验:首先学其他的乐器会简单很多,然后喜欢上了纯音乐,感觉自己对音乐的理解能力会提升很多,经常会被要求表演,过年的时候家里人会放一个碗在地上,让我拉二胡,我也赚了不少钱。学会拉二胡让我爷爷特别开心,因为我们那宗族观念是很重的,他认为这是给我们这一脉长脸的事。但是小的时候因为要练习二胡会和小朋友玩的时间变少,渐渐地不是很喜欢打篮球之类的运动(会伤到手指,然后拉二胡手指疼,也凑不到时间和小朋友玩,小学的时候周六基本是上补习班,周日上午学习二胡,下午在家自己练。初一的时候才真的接触篮球(小学有报过篮球班,最后只学会怎么拍),然后大概初一下的时候得了严重阑尾炎,基本上一年没怎么运动,就和篮球无缘了)。然后感觉有点精分,常常听到悲伤的音乐心情就不开心了。然后因为拉二胡的时候要投入感情,常常拉着拉着心里就不开心,或者拉着拉着就开心了。没学以后状况减轻很多。。。。。。
因为会拉二胡,一秒钟俘虏女朋友。(大一刚入学的时候要求每个班一个节目,排军训晚会,我女友就看着我练习二胡,在一个空旷的大厅里,回声效果足足的。我无聊了拉了下《美丽的神话》,然后她说感觉我整个人在发光)
学习民乐的动力:开始的时候是老爸老妈的巴掌,这是绝对的一大动力。 后来是真的有些喜欢二胡了。感觉在拉二胡的时候思绪就像在天地间游荡,同一首曲子,每次拉都会有不同的体会。就像很多个奇异的世界。也在不断体会作者写这首曲子的心情,更是在细细品味自己的情感。拉着拉着就有了自己的风格,地方要揉弦,什么地方颤音,什么地方需要细微的停顿。我的做法是按着谱来,但是不全按谱。就感觉自己在赋予一首曲子自己的理解,自己的情感。是很开心的一件事。
(有一次刚被老爸打,然后拉二胡怒气冲冲,被老爸听出来好多地方拉太快,也不细腻,然后又被打了一顿。还有的时候很委屈,拉的感觉就很悲伤,他也打。顿时感觉。。。。。。)
还有就是每年都能拿县里的乐器比赛一等奖(是所有的乐器一起比,包括钢琴/小提琴/笛子琵琶/古筝/二胡这些),感觉还是很自豪的。
学二胡的经历:小学二年级开始学,刚开始学二胡是因为我爸让我学萨克斯,我看了下价格最低也要两三千呢,然后去看了下二胡,哈哈,便宜的只要五百左右,然后就和爸爸说要学二胡,因为这样以后如果不学了,乐器扔了的话我爸也不会打我打太狠。后来琴行的人就带着我和我爸找到了我的二胡老师,他复姓诸葛,小时候真的是我超级怕也是超尊敬的人。
后来第一节课学的拿琴姿势,第二节课学的内弦外弦拉弓推弓,然后再是一指二指三指四指的分弓练习(音准还挺好,就是有点塌指,老师觉得可能是年纪小,力气还不够),后来到了连弓的时候就毁了,一直连不好,被老师骂哭了,然后妈妈来接的时候一边哭一边说 我再也不来学了。
但是并没有什么用,一个星期以后还是回去学,这次老师就和蔼了好多,其实老师也是脾气急(一直很怕老师,但是很理解老师的脾气),估计师母也说他了,后来师母就在旁边看着,怕他又骂我。接着师母还给煮了花生吃。后来记得短的,没有级别的曲子学了《鄂伦春舞曲》(还有其他的,但是这首印象最深),一下子好开心的,开始有点感觉。接着学了《我爱北京天安门》、《粉刷匠》、《卖报歌》(还有其他的,也忘了名字了)。就开始有些兴趣了。《我爱北京天安门》应该是首一级的曲子,学了这个以后老师觉得可以学些长点的,然后就学了《良宵》。接着这个在班里晚会的时候表演了,有好多小朋友鼓掌,超级开心。
记得有一次,我的老师散步,刚好到我家旁边,就来我家,教我继续练这个曲子。于是电风扇关了(因为拉二胡的时候电风扇吹着会把声音吹乱了,我老师是这样说,可能是杂音会太多)。那时候老师第一次教我“观想法”。“一轮明月出现在天空之中”我就记得这一句了,很安静,然后弓动了。屋子里有点回声,突然感觉脊梁骨那有一道电流通过的感觉,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,然后打到眼睛里,差点哭出来。第一次被自己拉的曲子所感动,然后可能那次是开始对二胡真的有了点感觉。从那以后拉琴基本脑子里都会想点什么了。
接着学的是《赛马》是第一首快弓的曲子,最后还有三声马叫。事实证明,这是个性价比最高的曲子,后来好多亲戚结婚加上文艺汇演之类的我都用这个混过去的,因为完全不需要联系,曲子够喜庆,知道的人也多,其实效果是比较好的。而且我适合慢板的,老师教我快弓的少。
在用《赛马》考级考出来那个夏天,老师觉得我可以进阶了,(顺便说下第一次考级只敢用四级的曲子考业余三级的水平,因为我这人实在不擅长快弓,学了很久也都是这样子,如果不是下苦功夫磨得曲子,快弓基本上是一团浆糊,老师也后来比较喜欢教我慢板多的曲子。)记得那个暑假就开始一直在学《空山鸟语》,整个夏天都感觉有些暴躁,因为明明觉得只要考级过了我应该就可以去痛痛快快玩了,结果还要学曲子。后来我爷爷带着三叔公和我去了老师家,因为我三叔公以前是学唱戏出身的,我的老师那时候是戏班的“正吹”(不知道是不是这两个字,反正感觉就像整个戏班乐队里头头的样子,后来我叔公去了县文化馆工作,但是一直和我的老师保持联系),然后我就开始觉得我的老师应该是我爷爷辈的,开始毕恭毕敬学习,而且师母也对我很好,常常煮花生、煮玉米还有给我糖吃,那时候应该才三年级的暑假吧。一下子就被吃的俘虏了,于是一暑假学会了《空山鸟语》
接下来的一个学期应该学的是《江南春色》,其实应该还有两首曲子,好像其中一首是《人勤春来早》,另外一首忘了。《江南春色》是我第一首使劲磨的曲子,那时候练习是放着朱昌耀的音频,然后我跟着拉。拉到后来要每一个音都能够跟上,几乎同时发出的样子。特别是其中一段快弓,老师后来就觉得不可思议。因为他都拉不了那么快。他第一次对我说这首曲子你比我拉的要好了。然而开挂的时间不长久,没过多久,那个快弓我就忘了,肌肉记忆不起来了。大概天生对快弓没天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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